对面的心理医生翻阅着白柳的病例,顿了顿:
“是这样的白柳先生,有些童年时期特别孤独的儿童,会自己幻想出一个朋友,这些朋友有时候会具备一些超现实的特征,有点像是某种童话怪物。”
“但这种幻想一般不会持续到成年吧?”白柳语气冷静地反问,“我可能的确是个精神病,但这个人不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
“因为……”
白柳突然沉默了下去。
心理医生抬头询问:“因为什么?”
白柳抬眸:“因为我能感受到,他不是什么我幻想出来的朋友,也不是什么怪物。”
“他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白六微笑着在被丝线笼罩的塔维尔的耳边轻声说:
“白柳还在爱着你。”
“爱着那个被你抛弃和献祭了的灵魂。”
塔维尔的眼睛里缓缓地落了一滴泪,他面前的所有水纹墙就像是被砸碎的镜面一样裂开,身上无数的丝线飞扬而起,脱离了他的身体,仿佛一场盛大落雪的回放。
“不要。”塔维尔流着泪轻声说,他伸手去握住这些离开他的丝线,“不要告诉我这些。”
“不要让我知道他还在爱着我。”
塔维尔望着水纹墙碎片里的白柳,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