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挡在了白柳面前。
丹尼尔眼睛中,是一种索然无味的打量,他的瞄准镜中是牧四诚的后背——他早就料到了,只要他用枪瞄准教父,这些家伙都会争先恐后过来送死的,
岑不明不是说他不能瞄准其他队员吗?
他可没有。
是这些愚蠢的队员自己过来送死的。
丹尼尔恶劣地笑起来,他扣下了扳机。
——只要这些无用的垃圾多想一想就知道了,他怎么会射击自己的教父呢?
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这些脑子不清醒,以为对教父有多重要的蠢货。
绿色的子弹射出。
木柯瞳孔一缩,他甩出一只匕首,要正中牧四诚的后心,牧四诚被打得震了一下,向前倒在了白柳的怀里。
先一步击中他的,还是子弹。
苍白的火一瞬间就在他的身上燃烧起来,牧四诚在这一刻,脑子反而是可以思考的——原来被灵魂碎裂枪射击中,是这种感觉啊……
王舜说的没错,真的很痛,就像是同时有一千把刀刮过你的身体,被切割成千万个碎粒。
但更令人难过的,是那种思维逐渐消散的感觉。
就好像是你的人生,在这一刻没有了意义,你为之挣扎和存活的一切,也了无生趣。
火烧到了牧四诚脸,他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向了自己面前,睡得一点生息都没有的白柳,忽然笑了一下,他的眼里落了泪下来,然后源源不断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