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老牌企业的老板如此行径，做生意就是这样，生意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巨大的利益面前，买张机票回国算什么事儿。

大不了挣到钱了带着心爱的女朋友环游世界弥补错过几天的甜蜜假期。

乐凌看着神色诚恳的主管，内心有一股欺负老实人的心虚感——他也早就准备好和这家公司签约了。

想到别人公司的老板都这样安排自己的事情了，乐凌对“上班”的排斥渐渐消失。

一会儿中午吃完饭还是先回一趟公司吧，人家老板这么诚恳，自己也要以礼相报。

忽视了想到“上班”就开始微微郁结的心情和那股不好的预感，乐凌伸出手，和主管握了握：“贵公司的诚意我已经收到了，会在今天下午等待你们老板的到来。另外请替我传达祝福，恭喜脱单。”

主管脸上惊喜乍现，他微微肥胖的脸颊肉颤了颤，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一条线：“好的！乐总！一定替您传达！”

乐凌坐上车走了，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这名主管站在工厂前热情地挥着手，和他们说再见。

这就是身为资本的快乐吗？

猫咪侧头看了眼开车的沈鸿光，心中微动：“沈总，你为什么会放着好好的总裁不做，变回原型，还要是幼崽的形态，躺在水里呢？”

沈鸿光眉头微皱，他和乐凌解释的东西只有他在过去和现在的各种身份，倒是没有和他细说自己变成幼年体的原因。

不是不说，而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并且有一种冥冥的世界意志阻止他开口，仿佛一开口，就有什么东西会碎裂。

沉默半晌，沈鸿光低垂下眼眸：“我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有问题，只是世界在阻止自己发现世界的问题。

作为一只大妖，他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像是在迷雾里只有朦胧的灯塔亮着微光，可不管多么努力，你都找不到灯光所对应的灯塔，这迷雾也就变成笼罩四周无法逃离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