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珩靠着墙,手臂放在餐桌上,分明的指节处破了皮,有血迹,很难分清楚是林国富的还是他的。
他垂着眼,一言不发,仿佛刚才动手的并不是他。
警车到了,将两个人带到了警局。
做笔录时,林国富指着自己的脸哀嚎,“我都已经快五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在土里了,经得住这样打,他就是想打死我。”
“你是想控诉他是故意杀人未遂?”警察问。
“是!”林国富点头,又问:“那要坐牢不?”
“当然。”
林国富赶紧摇头,“那还是算了,好歹我是他舅舅,好不容易才将他养大成人。”
进了监狱之后,他再从哪里拿钱?
“你当刑法你写的,想这样就这样,想那样就那样?”对方没好气道:“好好陈述整个过程。”
林国富连诶几声,继续阐述过程,在他的说辞里,他是一个担心自己外甥的好舅舅,许久不见顺路来见一次,刚叮嘱几句被嫌烦让后被打了。
警察问陆远珩:“是这样吗?”
陆远珩盯着一处,始终一言不发。
“你这样不配合,不仅要拘留还有可能坐牢的,我这么说,对你这种高材生应该不难理解吧?”
话说出去许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林国富眼看着要激怒了警察,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这样吧,警察同志,我大度,我们和解,和解就能出去了吧?”
“你愿意和解吗?”警察问陆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