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晩只买了几支笔,几个练习本,还有几样开学要用的文具。
两人在顶层的西餐厅吃了饭,然后分别,各自打车回家。
虞晩回去的路上,乌云一朵朵堆积,天色越来越沉。
快到家时,这场雨终于下了,雨水似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砸在地上,一整天的闷热消散。
别墅前有片大草坪,出租车停下,虞晚解开安全带,付了钱下车。
幸好下午带了把太阳伞,她撑开,打在自己头顶。还没走两步,一辆黑色宾利出现在她身后,溅起小小的水花。
虞晩回过头,看见门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头发很短,上身纯黑的T恤,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脚上的那双运动鞋看着更旧。
滂沱大雨,他没撑伞,衣服立刻就被打湿了,额前的几缕黑色碎发湿漉漉地搭在眉骨之上。
他步子迈得很快,经过虞晚时,虞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把手里的伞从撑到了他的头顶。
陆识脚步一顿,侧眸看向身旁的人。
少女一身白色棉质长裙,腰肢纤细,捏着伞柄的手很小,雪白柔软,指尖缀着淡淡一点樱粉。
那张脸生得极为好看,可是说是陆识十六年来见过最好看的了。
也是这时,虞晚才算是看清楚少年的正脸。
眼眸漆黑如浓墨,唇略薄,眉骨有些高,似刀锋般凌厉,长相和周身的气场都很冷。
看过来的那一眼也很凶,一点儿不友善,甚至还透着森森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