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昂面对一会儿一个样的人,冷笑几声,从怀里把他薅出来,那双大手捏着他的下巴,借着床头灯左右端详着,“故意示好让我放过你?”
杨子谦这次不用眼药水眼睛都能起着涟漪,他微微摇头,“我累了,认命了,我不奢望你能放过我,只求你能高抬贵手不要刁难我的亲人朋友,至于我的舅舅,我们可以资源共享一起找到他,你有你的目的,而我只想找回我的亲人。”
“你就不怕我找到他会杀了他吗?”傅斯昂脸上表情阴冷,那双手力道加重。
杨子谦只觉脸腮有些疼,双手握住他的手,眼神无比坚定看着他,半晌才回:“你不会。”
他之所以能如此笃定,见过那场家宴排场和这些时日对傅家的进一步了解,此人恨得不过是傅家的人,比起当年那场爆炸元凶,他更恨他父亲,更恨整个傅家。
如此行事也不过是想证明给那不知道是不是含冤而死的傅老爷子他存在的价值。
傅斯昂手上力道减轻,移到他眼角处,从那浓密的睫毛上抹掉没有滑落在他脸上的水珠,轻笑一声,“我现在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放了你,你之前不是还嚷着互不相干吗?”
“你照样可以一南一北,我不计较,我比较传统不会介意会出现小几,当然现在法律不允许重婚,你可以在外勾三搭四,作为正房夫人,该有的大度我会保持。不过,还请给我留点颜面,不然媒体八卦爆出来的样子不好看。”
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忍受之辱,他杨子谦照样可以忍受成为富家太太的屈辱,更何况好吃好喝伺候着自己,甭管糟不糟心,至少自己是坐在劳斯莱斯上哭,总比在外忍受风吹日晒要好,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庆幸此人是个豪门子弟。
该有的现实还是要有,不然到时候人财两空都找不到人诉苦。
杨子谦猜不中他的心思,只好为此一搏,赌他到底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