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平添几分妖异。

“呸，狗皇帝，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消息！”男子抬头恶狠狠道，空洞的眼眶露出两个窟窿，显得男子狰狞可怖。

黑暗中，顾潇短促一笑，低沉悦耳的声音里充斥着无边的杀意：“正好朕也腻烦了。来人，将人拖下去凌迟，尸骨拿去喂狗。”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会下十八层地狱！！！”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男子依旧在诅咒他。

“嗤，朕已身处炼狱，又何惧再下地狱？可笑，真是可笑。”———以上片段节选自《天下》。

恢复记忆后，他还以为顾潇是被他感化了，所以才会表现得和书里完全不同。

现在看来，或许顾潇早就发现他身上的异样，然后刻意伪装接近他，想办法从他身上获取更多信息。

跟主神系统沟通完，系统再次上线：“提醒宿主，约定不可更改，但主神系统许诺等你完成任务后，会重新给你换个身份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下去。这个约定不算在剩下两个诺言之内，宿主可以认为这是额外赠送的福利。”显然系统对贺子凡十分了解，提出了一个对他而言颇具诱惑力的条件。

贺子凡心里清楚，自己压根甩不掉这个任务。他不过是想垂死挣扎一下，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勉强安抚了他惊恐不安的内心。

系统下线前，苦口婆心的劝了一通：“宿主，顾潇此人工于心计又冷漠无情。他会刻意接近宿主，想必是宿主身上有他迫切需要的东西。宿主切记，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任务完成后，我们自会帮你远离顾潇，然后用别的身份开始新生活。希望宿主能坚守本心，不要付出无谓的感情。”

确定系统离线后，贺子凡垮下脸躺在马车上。他觉得系统最后的话似乎是在提醒他，可他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顾潇，因此没有深思下去，这也让他错失了一个得到‘真相’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贺子凡：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没想到是个渣渣，真正的大佬竟藏在我身边！绝望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