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我自己会走!”时翘伸手要打他,却被沈知舟躲开了。
时翘整理了一下被沈知舟拽乱的大花袄,骂骂咧咧,“你能不能不要动手?这是我妈要留给我的嫁妆,弄坏了你赔不起。”
沈知舟听了想打人,曹盛在一边努力憋笑。
时翘顶着沈知舟要打人的目光,穿着嫁妆花袄,悠悠哉哉走了出去,像是一只过年待宰的花公鸡。
沈知舟看着她的小胖身影消失在门口,无声叹气,下意识捏了捏眉心。
然而下一瞬,他就看见关上的房门又打开了一条缝,小花公鸡的脑袋伸了进来,一双黑亮亮的眼直直看向他。
沈知舟觉得自己现在放松的样子有点没气质,立刻垂下了捏眉心的手,又板起了脸,“又怎么了?”
时翘冲着他嘻嘻地笑,“你等我啊,我去给你找糖,全世界最甜的那种!”
她说完,在沈知舟骂人前飞快缩头,然后关上了门。
沈知舟板着脸,看着房门关上,下意识用手背掩唇轻笑了一下。但随即,他想起曹盛还在,赶紧端起冷酷总裁的架子,板起脸,冷冷扫了曹盛一眼,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曹盛:我何尝不想当个瞎子呢?
抗洪期间,没地方去买糖,时翘最后在厨房找了点做菜用的白砂糖带回了房间。
她回去的时候,曹盛已经不在了,沈知舟坐在刚搭的简易床上,身边是一碗没动过的汤药。
时翘一开门,就对上了他的目光。沈知舟立刻挪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一副“我根本、一点都没有在等你”的神情。
时翘已经习惯了这人脸上和心里想的不是一回事的作风了,根本无视他的神情,自顾走了过去。
“吃糖吗?”她舀出一勺白砂糖递到了沈知舟嘴边,“超甜,甜过初恋,我刚才尝了。”
沈知舟坐靠在床头,往后微仰着,时翘俯身拿着一勺糖压在他嘴边,妥妥恶霸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