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应该果断点。
时翘还在瞎想,沈知舟已经挂了电话,说道:“这次真有事,一会儿曹盛送你回去,我晚点再回去。”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清冷, 神情也像往常一样冷峻而矜贵。
“那你刚才是假装有事,想躲开我?”
沈知舟:……
这次时翘没追问成功,因为曹盛已经开着那辆总裁过来了,艺术楼里也走出了一堆校领导。
时翘不高兴地撇嘴,但她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耽误正事的人,只好委屈巴巴道:“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虽然知道回去估计又得被逼问,但时翘这种小媳妇儿的语气和用词,让沈先生的嘴角拥有了自主意识,想要疯狂上扬。
但当着这么多员工下属,他只能努力板着脸,克制上扬的嘴角,薄唇抿成一条线,特别冷酷地嗯了一声,然后挺欠地补充一句,“我尽量。”
时翘:……
折腾半天,回到公寓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时翘进了小区,步行回去,正好吹吹夜风,平复一下这一晚的起伏情绪。
小区绿化极好,树木丛生,地灯照映,光影交错,构造出幽深宁静的错觉。
时翘绕过一片树丛,视线开阔,抬眼就看见了单元楼梯下倚着个瘦高人影。
他站在暗处,看不见面孔,只能看见他一脚往后踩在墙壁上,躬身靠着,黑暗里有光点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