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嗯。”
他应得乖巧极了,好像刚才那些话根本不是他说的,他还是一个正经的好霸总。
可就在他应完的一瞬间,时翘就感觉到他温软湿润的唇瓣覆了上来。
时翘被他控制住,陷在黑暗里,被迫接受容纳他的一切。
他轻轻地吻她,在她唇瓣上辗转啃咬,舌尖舔舐抚弄,极尽缠绵之能事。
这与上次的吻不一样,上次带着发泄和宣示,甚至是占有。但这次,更像是一种长久又永恒的倾诉,告诉她,他无尽的煎熬、等待和思念。
她以为沈知舟对她,更多的是占有欲,可他轻柔细致的吻似乎剔除了占有和欲望,剩下的感情已经汹涌厚重到让时翘惊讶。
在动情之时,她似乎听见他叹息般的说,“我是为你而来的。”
他声音很低很低,裹在两人的喘息和拥吻中,带着点委屈、不甘,可也有满足。
但仔细辨别时,似乎又什么都没说,意乱情迷中,耳边只有他略压抑的喘息。
从出事之后,沈励一直不言不语,自己呆坐着。宋雅来看过他几次,他也全程一声不吭,每次都是她自己劝着劝着,就红了眼眶偷偷抹泪。
七天,死者出殡,沈励让人送去的花圈全被砸烂扔进垃圾堆,死者家属叫嚣永远不会原谅他,要让他一辈子生活在内疚和噩梦中。
宋雅拦住了送花圈回来汇报消息的人,自己红着眼进了病房。
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少年,她强颜欢笑,“今天天气不错,妈妈推你出去走走?”
沈励没说话,甚至没动一下。
宋雅又找了些话题,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但他依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