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一分,他们疼十分。
无条件地想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搬到你跟前。
范沁和朱深都是做了父母的人,对这种感情感悟很深,采访做到一半,俩人都有点哽住。
温西月没有,她像是置身事外的看客,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中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她很冷静,也很认真。
只是在工作,并没有多带一丝情绪。
春风细雨只是预热,采访到了收官阶段,雨势渐猛,不到一分钟演变成了瓢盆大雨。
凶猛的雨滴顷刻之间连成一点线,从天而降,狠命地往玻璃上砸。
雨水来的太急,阻拦了他们回程的路。
到了这会儿,受害者一家人情绪都渐渐趋于平稳,坐在客厅,相互诉说着自己现在的境况。
这原本不在采访范围内,因为这场猝不及防的大雨,范沁对双方做了个简短的访问,他们也都配合,全程有问必答。
又过了半个小时,雨才小了点。
范沁把装备收纳好,和他们告别。
车开在潮湿的马路上,异常的小心,恰好也到了下班的时间,范沁就打算顺道把温西月送回去,至于剪辑采访稿的事,她决定自己来。
温西月也不想那么麻烦,特地让朱深送到家门口,就说停前面的一个公交站就好,那里有直达她家的公交车。
临近下车,忍了一路的范沁忽然开口,“想不到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可以做到这么冷静敬业啊。”
温西月意识到范沁是在说她采访的时候,没有对当事人感同身受的事,“我这个人天生泪点就高。”
“挺好,适合作我们这一行。”范沁话里还带着鼻音,“不像我们两个大傻子,哭的连问问题都不会了,还得靠你。”
到了公交站,温西月背着包下车。
彼时,雨还没有完全停下,淅淅沥沥地。
站台那里聚集了很多躲雨的人,紧挨挨的像是一锅里的饺子,温西月没去凑热闹,而是走到边角的位置。
这里没有足够的遮蔽物,她的身体有一半都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