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宣点头,“问心无愧,说得甚好,甚好。”
之后两人又细说了阵儿,道宣才回到宝殿继续讲禅。
待到正午时分,寺里提供斋饭。
食案上摆放着一碗冬葵汤,汤色清亮,看起来绿油油的很是鲜嫩,旁边的蒸豆腐莹润洁白,冒着葱香热气。
这个时节的春笋才刚冒尖儿就被僧人采来与菌菇同炖,供贵人享用。
李珣不挑食,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筷子挑出一根嫩笋品尝,动作很是文雅。
宋致远就不行了,只觉得斋饭寡淡,吃到嘴里没有滋味。
李珣一一尝过春笋,豆腐,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的饮食素来清淡,吃素居多,倒也没觉得斋饭有何不妥。
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宋致远胃口缺缺地放下筷子,点评道:“一锅乱炖,浪费了这么时鲜的好食材。”
李珣置若罔闻。
宋致远就看着他细嚼慢咽,其实在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李珣像个迟暮老人,明明年岁不大,却老气横秋。
他既不像贵族子弟般贪欢享乐胡吃海喝,也不近女色,身边更是少有知己朋友。
至于爱好,那压根就没有。
成天过得跟苦行僧似的,还一大早跑到深山来听一个八十岁老头讲禅,这是一个年轻人干得出来的事?
宋致远无法理解。
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蒸豆腐,宋致远似想到了什么,忽然来了兴致,八卦道:“五郎,你可还记得上回在翠微湖救过的女子?”
“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