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同逛街,其实傅南期对逛街这种事情明显兴趣不大,大多时候是陪在她身边充当背景板。
温淩自己则从一层逛到顶层,又从顶层逛到了负一层,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回头才发现时间过得太快了,她手里拎了大大小小不少袋子,可压根没有尽兴。
傅南期看着她颓丧又纠结的小脸,觉得好笑,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下午时间,还没逛够?”
“您不懂,对于女人而言,逛街的时间是永远不嫌多的,只有少。”她扁嘴,叹气,“当然,少的不止是时间,还有——逐渐缩小的荷包。”
她又看他,“您这样钱多得需要个人来专门打理的大银行家,肯定是不明白的。”
傅南期觉得,这个小丫头总有办法逗他笑:“我?大银行家?何以见得?其实我也没什么钱,不过是把钱从一个口袋转移到另一个口袋来投资罢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温淩却一点不信。
他这样的都算没钱,那什么样的人才叫有钱啊?
不过,他平时确实挺低调,除了出行必备的车辆和出席正式场合需要的正装,其他衣食住行方面倒不怎么奢靡考究。
当然,也不抠。温淩觉得他是那种好的东西并不刻意珍视,差的东西只要好用、也不介意用那种人。
无论到什么环境里,都能处之泰然。
除了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点儿傲然,他身上倒是看不到什么公子哥儿的坏习气,也是奇怪。
离开前,她见他手里还是空空如也,一下午时间全浪费在她身上了,到底是不好意思。
路过某专柜前,她买了只猫咪玩偶送给他,那种小小的、可以挂在手指上的小玩偶,只有手掌大小。
傅南期当时拎着这东西看了很久。
这种沉默,温淩觉得可以理解为“无言以对”,她脸红了又红。可是,实在想不到可以送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