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淩:“……”
好吧,酒量差别太大,人家无法共情。
“你跟阿宴,是怎么认识的?”半晌,他忽然问道。
温淩诧异中抬起头。
他却没看她,单手支着桌面,目光望向远处。他是真的英俊,瞳孔极黑且静,仿佛深不见底,棱角分明的面孔看上去疏离而冷硬。但是,偏偏睫毛长而密,垂下来遮住眼帘时,又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觉得心跳得很快,快得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她努力找话题:“……我跟室友,处得挺好的。您呢?上学那会儿,朋友多吗?”
他转回视线:“你指哪种?”
她真的想了想:“能有话聊,平时一块儿出去聚聚餐,处得还可以那种吧。”
他忽而狡黠一笑,反问她:“那就算是朋友了?”
温淩讷讷的:“不算吗?”
他凉凉地哂了一声,毫不客气:“酒肉朋友罢了,遇到事情,恐怕一个电话过去都是忙音。像这样的朋友,我大学里一抓一大把,不过是看在我家世还不错的份上。实际上,有几分真心?”
温淩:“……也对,你出身这么好。”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笑了笑:“你大学里跟同学处得不好吗?有人欺负你?”
她摇摇头:“那倒没有。”
“愿闻其详。”
温淩仰头,神色放空,似乎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组织语言。半晌,她才道:“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像我们这样家世普通的北漂女孩子,不被看重也是正常的。人家也没有欺负我,就是瞧不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