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才牙关紧合,好像不小心咬到了舌尖,吃痛的“嘶”了一口。
再想回答的时候,却看到禁闭的淋浴室门,拉的毫无缝隙的帘子。
银灰色的把手拧动,水流顺着喷头倾洒而落。
沿着他的发丝、沿着他的眉峰、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尖瘦的下颚和性-感的喉结。
伯西恺伸手理了一下低垂在面前的头发,全部一股脑拂在后面,闭目之间,水珠在他黝黑的睫毛上汇聚成小小的凝露。
耳边是自上而下的温水,落在他光滑的肌肤上,却冰冷的像是酒店外面两日未停的暴雨。
无形之中,似乎这些水流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扼制住他的嘴巴。
多年前男人浑厚又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说了一句让他记了一辈子的五个字。
“瞧,这是艺术。”
而他的面前,是鲜红一片,是死亡的欢愉,是堕落的深渊。
伯西恺关上水龙头,趴伏在瓷白水池边。
抬起头时,发尾低垂,带着潮湿的水意。
另一端的镜子被热气沾染的雾气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他自己的脸部轮廓,却看不真切。
也正是因为这模糊的镜面,伯西恺隐约瞧见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在微抬下颚,笑容邪气。
整个淋浴间里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但是镜子里的自己却开了口,发出室内第二个人的声音。
“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