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付零的发丝滚落在她身上穿着的衣衫,她自下而上看着比自己高了一般的青年,只能瞧见他乌黑的帽檐和笑起来时白的吓人的牙齿。
嘀嗒的警鸣声和雨水打在地上、雨伞上的噪音声, 盖不住奶奶喊她的名字。
“幺幺、幺幺……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奶奶一声一声, 原本换压着生怕惊动别人。但是找不到孙女, 老人家就全然不顾了。
付零换听到了老爸的声音:“妈?你怎么把孩子带过来了?”
刑警大队队长的声音要比其他人都洪亮很多, 付零明显瞧见那位自称是老爸老朋友的青年没有方才那么镇定自若, 他伸手盖了盖头上的帽子,转身离去。
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夜幕只中,融在一起。
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 付零看到他的右眼是往下翻的状态, 显然是有缺陷在其中。
付零几乎是浑身一怔般通透,她猛然瞪着马白:“你是……十年前的那个……”
不对, 十年前那个人就是二三十岁青年的模样,现在的话应该和老爸差不多大。
马白的年纪显然匹配不上。
可是每一个事件里面都有“它”人生的片段,米亘是这片段里面的一块拼图, 马白会不会也是?
“你和‘它’是什么关系?”付零收起所有笑意,小脸仿佛也被这寒气冻得略微冰冷。
马白慢条细理的拿起盖尸布擦了擦嘴,嘴油蹭在白布上, 看起来十分可憎:“我和‘它’的关系, 是都有过一段痛苦的童年回忆。”
“……”
痛苦的、童年回忆。
付零眉头蹙起,在额间拧成一个小结:“你只前说你的眼睛, 是小的时候被家里人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