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时弋在成人礼那天,想要送给你的礼物吧。”时白凉凉地道,“可惜,变成了还债。”
“成人礼快到了,我很期待。”
期待那天得到祝福的时候,将覆满心血的祝福同等的送出。
可那天少年半身染血,不论何时都盛着夺目光芒的眸子,变得冰冷寂然。
他抬手将覆满不知多少时间、多少心血的稿纸,放入了一个他压根不识的时白手里,从始至终,拒绝和他曾经熟悉的时舟任何的接触。
满心欢喜的祝福,在惊心动魄的阴谋之中,变成了浸血的还债。
驾驶舱在夜色混沌,时舟思绪错杂中缓缓弹出。
时弋站靠在机甲肩颈部位,微微垂眸向下看。
场景颠倒——
时舟后身冷汗如瀑,坐在驾驶位上,而时弋淡漠着眸子,冷冷的站在机甲外,不带丝毫情绪地看着他。
那场训练赛后,时舟好似也是这样看着时弋的。
他头一次知道,他眼底的凉薄不耐原来这样的清晰可见。
要不然他怎么能在这样的夜色里看清楚时弋做出同样的动作时,时弋眼底的冷漠。
可叹原先时弋什么都清楚,却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我自认我该还的东西,都已还清了。”时弋站靠在机甲身上,淡淡地道,“劳烦从我的机甲里出来。”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