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忍出现在一楼的时候,他以为秦忍是生气的,可现如今更加琢磨不透了。
或者说,他现在不想去琢磨什么。
他揣在兜里的手,已经将那枚扎手的五等星翻来覆去磨了好久了。
“过来。”秦忍淡淡地说。
时弋松开紧拽着五等星的手,放松地垂落在身旁;右手抓着盲杖,摸着黑慢慢地朝秦忍那边挪过去。
期间有磕碰到茶座,撞到大大小小的座椅。
时弋闷着声,没喊过疼。
而秦忍只是静静地看着,没像之前那样弯腰拉住时弋盲杖的另一头,轻松带着人拐过障碍。
等到时弋缓慢地挪动过来,却偏离了方向时,秦忍才伸手捞了一把时弋。
“还记得你什么时候看不见的吗,小瞎子。”秦忍靠在窗边,微敛着眸子,余光落到时弋的身上。
他右手在时弋脖颈领间轻缓地动作着,一遍又一遍整理明明很整齐的领子。
时弋手捏紧了盲杖,微微地仰起头,声音却稳,“不记得了。”
确实不记得,时弋从来不记得他是怎么瞎的,怎么看不见的。
只是有意识开始,他身边就只有秦忍。
所以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相信。
秦忍手仍旧不急不徐地整理着时弋颈边的衣领,忽然他顿住,大拇指轻轻地在时弋咽喉处刮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