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长孙石渠魂飞魄散,发出土拨鼠一样的惨叫,抱头冲出门去。
这一顿饭吃得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用过膳,长孙恕与春花都百般挽留严衍在府中居住,好教长孙家尽一尽地主之谊。严衍只说是已与故友约好了住处,不便爽约。
春花便也没有强留,只是亲自一路送他出去。
行到门口,她停下脚步:
“严公子请稍留。”
严衍转脸看她,此时夜深如墨,四下只得他们两人。她靠得颇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馨香。这是……素馨?此时正是深秋,她身上竟还有春天的气味?
严衍不禁有些不悦,这女子,于男女大防上也是毫不在意。于是不着痕迹地退开两步。
“长孙小姐有何事?”
春花似乎没听出他话语中隐隐的嫌弃,又跟着凑近一步,低声道:
“今日爷爷在气头上,教严公子见了家丑,实在不好意思。哥哥终究是家中独子,长孙家的颜面还是要顾一顾的。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严公子将今日所见之事保密,不要对外人言及,不知公子能否答应?”
她这番言辞甚是诚恳。严衍颔首道:“这是长孙家家事,严某非长舌之人,自不会对外人言。”
春花大喜,又向他郑重地行了大礼:“多谢严公子了。”
严衍走出几步,听到她又在身后叫他。
“严公子来汴陵,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严衍头也未回:“今日晚了,改日再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