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衍垂眸,望着白玉手掌上一颗褐色小药丸。
春花误解了他的意图,解释道:“前头还怀疑你不是好人,所以没有拿出来。”
“现在就确认我是好人了?”
“呃……”春花被问得自己也一愣,倒是认真思索起来。
严衍打量着她,倏尔微微一笑,捻起她掌心的药丸,放入口中。
淡眸微垂,落在她犹在渗血的臂上,不由得皱起一双剑眉。
“你毕竟是闺阁女子,怎地伤起自己来,丝毫也不手软。”
春花从沉思中回神:“我手上有数,割得不深。”
一旁的樊霜冷哼一声:“当年长孙老太爷经营不善,要将尚贤钱庄卖给寻家,咱们这位春花老板举着火把,说要跟钱庄玉石俱焚,结果火星燎了袖子,险些烧掉一只胳膊。那会儿你才多大?十一还是十二?现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严衍一怔,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春花十分引以为豪:“看来樊都知不只醉心钻研各家公子癖好,对我的事也知道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