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炯炯盯着秦晓月:“于你,世子是绝世难得的良人。于我,我自己才是最好的良人。你我所求,根本不同,莫要无谓争斗。”
秦晓月为她泠然目光所慑,不禁低下头去:
“我听人说,澄心道尊出事那日,你也在澄心观?他们说澄心道尊疯了,是妖物作祟反噬?是不是……和盘棘有关?”
春花道:“此事,你该去问衙门,或者问吴王。”
秦晓月嗫嚅片刻:“你……可会将我受裂魂之事,告诉世子?”
“若此事于他有大干系,我自然要告知。”春花道,“眼下,似乎还没有必要。”
秦晓月不说话了。
春花向她行了一礼。
“不知秦侧妃,还有何吩咐?”
目送秦晓月离开,春花转过身,便见几株梅树之间,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清澈地映入了眼帘。
“严先生!”春花咧开嘴,冲他一笑。
严衍有些闪神。
他已经能看出,这笑容与面对秦晓月时客套得体的笑容有所不同,却和她面对祖父兄长时的笑容,有几分相似。
严衍在长孙府中休养了多日,终于能够下床。他想着叨扰太久,该搬回客栈,长孙老太爷和石渠却都推说做不得主,让他千万一定要向春花本人告辞。
这几日来,春花都忙得脚不沾地,两人竟是连面都见不着,好不容易才在花园中遇上她。
春花上下打量他一番,微微皱起眉:
“还没好透,怎能受风呢?”走过去,替他拢了拢披风系带,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