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忍不住就问:
“严先生,你们断妄司,给你多少月俸啊?”
得知他是官门中人之后,她又刻意观察过他。严衍穿着颇为简素,饮食也不甚讲究,整体看起来就是……很穷。春花直觉,他应该是个比闻桑大不了多少的小官,最多算个……捕头?
严衍与她并肩携行,忽地一丝素馨的淡香又沁入鼻息。枝上腊梅如少女红唇初绽,严衍不知怎地,卸下了防心,如实道:“每月三十两。”
春花震惊:“这也太少了吧。”
她又问:“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么?”
严衍思忖片刻:“父母早逝,家中只有年迈祖父,还有……一位姨母。”他于亲缘上十分淡泊,祖父严格而不亲近,姨母虽关怀备至,却难以交心。
“如此。”春花低头,沉思了起来。
青灰色的天空中云层混浊,渐渐地,竟落下丝团般的雪絮来。
春花驻足,仰脸道:“下雪了。”再看看严衍,忙踮起脚尖,替他将披风的兜帽戴上。
柔滑微凉的指腹轻轻擦过严衍脸颊。
严衍不觉一愣,下意识向侧让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东家。”他垂眸,道。
春花收回手,偏头看他。
“严某的伤势已无大碍,今日见着东家,是为了辞行。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