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钱又怎么样,丢尽了她父兄的脸。”
这些闲言碎语入了春花耳中,如同无物。她神情泠然不可侵犯,由严衍搀扶着,一步步来到堂上,梁家老太爷身边。
“五千两,可还有人叫价?”春花面向堂下。
厅中又是一片窸窣议论,却是无人响应。
她点点头:“既如此,来燕楼图就是长孙家的了。”
梁远昌不明就里望着她。
“春花老板,你这是……”
春花不答。
清心丸药力有限,她知道自己支撑不久,低声对小章道:“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当了一天传声筒的小章惊疑不定地点点头。
“诸位东家、老板,远道而来的朋友,若还有不认识我的,此刻认识一下,我便是汴陵长孙家的当家人,长孙春花。”
小章高声跟着重复了一遍。
“今日受邀前来为梁老贺寿,开宴之前,梁家大夫人将我独自唤至房中,请我吃了两片云片糕。糕中放了软筋药物,她将我留在房中,燃放袖中春,又唤来梁家四公子梁昭,将我二人锁在房中。其后……梁昭欲行奸污之事……”
“……”小章复述到一半,险些吞下自己的舌头。
“东家,这……”
“照着说!”
春花身子虚软,向下一垮。严衍一把捞住,不着痕迹地让她半个身子都挂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