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网开三面。他后退两步, 给她留了些腾挪的空间。果然, 她神情镇定下来,悄没声儿地长出了口气。
谈东樵勾了勾唇,发觉自己近来笑得有点多。
“春花老板, 还未回答本官的问题。”
这还摆出官威来了。春花没好气地想。
“捉贼拿赃,捉……”察觉比喻的不妥当, 她咳了一声, “春花不明白天官大人在说什么。”
这回答似乎并不令谈东樵意外。他挑眉看了她一会儿, 徐徐道:
“春花老板否认亦是无益, 本官留存了证据。”
……这活阎王,据说夜审阴,日断阳,该不会真有什么秘法重现罪案现场吧?
春花口舌干涩,声音也哆嗦起来:
“……什么证据?”
他凑近一步,低下头,将那浅润的唇凑到她眼前:
“或许要传仵作来验了伤, 春花老板才肯认?”
她定睛一看, 这才望见他唇上两个淡淡血点, 间距与她的两个小虎牙距离恰恰相当。
手指猛一蜷缩,她生生地在腊梅树上抠下块树皮来。
……干脆来个人,挖个坑,把她埋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片刻,春花终于败下阵来,垂头泄气道:“天官大人既然有证据,那也许、可能是真的吧。不过您也知道,我昨日中了暗算,药效上来,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也不稀奇。都说不知者不罪,反正……我自个儿是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有个玉石精,凉凉的,润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