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冒出来个找死的?”
谢庞冷哼一声,蟹钳兜头砸下,却卡在了半空。
谈东樵灌注了法力的两指捏住蟹钳,缓慢一扭——
嘎嘣一声,钳子裂了,露出一坨滑腻的嫩肉。
谢庞如杀猪——不,剁蟹一般惨叫起来,横着退了两步,蟹眼支楞着问:
“你是何方神圣?”
谈东樵负手,冷然道:
“断妄司,谈东樵。”
整张蟹壳顿时更青了几分。谢庞混迹京城多年,当然知道做老五的,最不能惹的就是断妄司了。修行了数百年,大半都修在了嘴上。打斗的本事么——吓唬个小狐狸还成,断妄司天官的掌中雷他可不敢领教。
……不是都把报讯的拦下来了么?怎么还是惊动了断妄司?而且一来就是天官大人本人!
磨盘大的蟹壳一怂,八爪顿时缩了回去,变回了个青衣的郎君。
“……”
似乎撞衫了,有些不大尊重。
谢庞抖了抖,干脆把青衣换成了绿衣。
“天官大人,今日本是万应堂讲经雅集,这几个人并一头狐狸二五子却寻衅滋事,恐吓百姓,实在与在下无关。”
谈东樵却摊开手,掌心一只死了许久的金丝虫。
“这贪蛊,是你所下?”
“呃……”谢庞的舌头难得打结了。
谈东樵转过脸,目光扫过躲在铜钟后的三人,在春花紫肿的眼眶上停了一瞬,不豫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