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 带着夜色的温柔,沈娇宁有些新婚的兴奋,又觉得安宁, 总之一路上都在笑,眼睛亮晶晶的,有时候抬头看月亮, 有时候看着身旁男人英俊的侧脸, 看得意动,便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
顾之晏本想陪她慢慢走完这段路, 被她看得受不了,松了松衣领, 拦腰抱起了她。
沈娇宁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自然地环住他,忙道:“你快放我下来,小心伤口又裂了。”
“已经好了。”
“好了也不能在外面就这样啊。”她微微低下头, 有些娇羞。
幸而如今风气开放许多, 又是夜晚,路上没什么人,动作虽然出格, 却也不至于太过引人侧目。
沈娇宁略略放下心,忽然想起早些年,她舞蹈练得脚疼,顾之晏背她上楼的事。那时候他说,是因为自己母亲在小时候也背过他。
她此时勾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道:“顾团长,当年你背我还想个理由,现在呢,为什么抱我呀?”
“调皮。”顾之晏望着怀里的姑娘,总算承认,“当时就是舍不得看你疼。”
“顾团长……”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加快了速度,大步走到家,把人放在餐桌上,掐着她的腰,撕开她的外衣,循着她的红唇放纵。
良久,他解开军装上的第一粒纽扣,露出滚动的喉结,格外性感。
沈娇宁有点紧张地扣着桌子:“总不能,在这里吧?”
顾之晏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些什么。
哪怕已经结了婚,也着实孟浪了些,压抑着眼底的暗流,哑声道:“我去洗澡。”
他洗完,似乎冷静了不少,耐心地等她洗漱,就趁着这工夫,翻出了她在伦敦买的那条白色吊带睡裙,要她穿这个。
沈娇宁拿着小裙子,愣了愣,实在没忍住,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这男人,当年不让她穿这个睡觉,却巴巴地记着,等新婚夜要她穿上。他是生怕自己看不出他的司马昭之心吗,哪怕晚两天要她穿呢?
顾之晏被她笑得羞赧,后来恼了,破罐子破摔,把她身上其他衣服都扔了,自己给她穿上小裙子。
她身材纤细,穿着白裙,被按倒在床上,清纯柔弱。
她之前总是大胆而娇媚地撩拨他,今晚大约因为这短而轻透的裙子有些羞耻,反而羞涩了,微微垂眸,不敢去看他。
“娇娇,看我。”
她抬起美丽的杏儿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深情。
……
昙花是一种开于南方的白色小花,幽香隐隐,绽放于子夜。
爱它的人需经漫长等待,为看那昙花一现的最美时刻,不惜秉烛夜游。
今晚,他亦秉烛夜游,却让这朵世间独一无二的幽昙,盛开了一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