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找别人做情人吗?”
周箨有些慌乱地否认:“我没有。”
“那你有做谁的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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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戛然而止。
时欢本想接下来干脆地接上自己的断言——“那么错的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做出这些事的人”,却意外地没有听到周箨的回答。
她疑惑地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他怔忪的视线。
青年眼中是朦胧的湿润和彷徨,那双漂亮的乌黑深邃眼眸中只倒映出了她一个人的影子。
时欢内心的不安逐渐扩大。她抓住周箨的衣袖:“你是什么意思?你……”
“坦白来说,”他滚了滚喉结,艰难地开口,“我有。”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时欢只觉得眼前漆黑,脑海中是一片嘈杂混乱的嗡嗡声。她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徒劳地抓住周箨的手腕,觉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又大概是哭得太狠,胃里反上来一阵阵干呕。
“是谁?”
他仍看着她,眼睛里是一片死灰:“你。”
“我从小就恨我妈妈。如果她没有做我爸爸的情人,我就不必从一出生开始为她所犯下的错一起背负罪孽。我曾以为,我至死也不会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但我以为你要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想的竟然是,让我做你的情人也可以。”
“如果是你,让我罔顾旁人的目光,让我成为自己最厌恶的人,让我走上一条必死无疑的歧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