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根枯木,苍老得几乎被砸断。

殷如意这时才有了现实感,脸色一沉踢开旁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接着一脚踹开殷松贺,护住平叔。

“你是活够了。”他说这话时盯着殷松贺,狠戾得紧。

继室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发慌。不过想到自己的安排,又恢复了底气。她惊呼一声,蹲下身就搀扶殷松贺,“老爷您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

殷如意搀扶着平叔,见他摆摆手示意没事,便放心了。环顾一圈,发现方才床榻上被自己踹飞的竟是个女子,衣衫不整,此时正跪在地上哭诉。

“老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呜呜呜不然奴婢是活不下去了。大少爷荒淫无度罔顾人伦,这是要逼死奴婢啊!”说着,她站起身飞快往墙上撞去,一时之间没人来得及拦她。

就在快要撞到墙的当口,殷如意本在冷冷看戏,抬脚又是一踢,直接将人给踢回去,挣扎一下,晕了。

殷松贺缓过气来,哆哆嗦嗦指着殷如意,又指指地上的女人,“你如今就是这般放肆?”

“我放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殷如意弯腰弹了弹衣摆的灰尘,“那婢子不会又被您老收入房中了吧?不然怎么这么生气?放心,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瞧不上你的人。”

“我嫌恶心。”

殷松贺被他气得差点翻白眼,继室给他拍后背顺气,“老爷别气着自己,如意只不过年纪小,沾了点外头的混混气才会这样说话的,您就别跟他置气了。再说了,如意也难得回来一趟,他要是真喜欢樱桃,把樱桃那丫头赏给他就是。”

看似劝说,实则又在拱火。

在这女人还没进殷家门的时候,殷如意就见识过她的手段,不由得冷笑一声。

千方百计害怕他继承殷家的东西,他还真不稀罕。

殷如意跟这群人没话说,扶着平叔往外走。

身后是人群嘈杂的议论声,还有殷松贺的无能的怒吼声,他仿佛没听到一般,直直往外走去。

直到有个婢子翻开木枕头,看清楚下面的东西惊叫一声:“这、这不是先夫人的肚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