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生的捧哏,势必会让人兴致更加高昂,所以等翠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阮觅头上的簪子已经多得像座金山了。

看着双目崇拜而信赖地注视着自己的阮觅,翠莺沉默了。

她头一次在面对阮觅的时候心里有点虚。

好像,看起来还挺满意的?

当然,翠莺还是十分有职业素养的,即使阮觅确实非常满意她这满头金光,翠莺还是把那些多余的发饰取下来,仅留了几样。

走的时候,阮觅还有些可惜地瞅了眼那些发饰,她不喜欢戴这些在头上,但是不得不说,全往头上插,真的安全感十足啊。

出门,遇到了阮奉先同阮母,这还是除了刚进阮家那天,头一回见这两人亲自找过来。

“既然均衣与你关系亲厚,你便更要温顺恭谦,莫要让我们失望。在外记得举止文雅,别把那些小地方的粗鄙习惯带过去。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姐姐,莫要丢了我们家的脸面。”阮奉先看着这个女儿,神态复杂。他本以为阮均衣不过是一时觉得新鲜,没想到竟然会派了马车过来。

若是阮觅这边真能缓和两家的关系,那他升职的事……

阮奉先看着阮觅的眼神满是算计。

阮母说的话同阮奉先也是大同小异,不管阮觅做了什么,性子有什么改变。在他们看来,阮觅永远是四年前刚来阮家时,那是又脏又黑,粗鄙得上不了台面的乡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