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的另一个儿媳出声,“先前是听说过,若是新娘子嫁衣湿了,可从宾客中找个有福气的小姑娘,让她去送嫁,这样便可以将霉运盖过去。”

这话一出,意思就很明显了。

阮觅秒懂阮灵雯的意图。

这是想让阮宝珠去给她送嫁啊。

毕竟是阮大学士唯一的嫡女,百年望族谢氏的外孙。她的两位兄长,一个是名满天下的阮均衣,另一位至今在南泱研学,也有才名传出。

阮灵雯是高嫁,男方家中约莫有些人瞧不上她。为了给自己造势,不让旁人小瞧。所以阮灵雯千方百计算计,想借着阮宝珠,让男方的人高看她一眼。

但是,就这?就这?

阮觅有种筹备了数年准备一剑惊天下,最后却只让她出去耍了下剑的错乱感。

真的,她本以为是什么惊天谋划来着。

马夫人一行人就差直说让阮宝珠送嫁了,谢氏笑笑。

“灵雯那丫头自己做了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

她坐着,却比那些站着的人看起来更加有气势。抬眼垂眸间尽是让人无法反驳的温和式凌厉。

“马夫人心中应当也清楚。”

大部分人这时候或许会忍气吞声,就算发现了阮灵雯在这件事情中做的手脚,也不会撕破脸皮将这件事说出来。

可谢氏并不打算这样。

一反圆滑的处事之道,赤|裸裸地把这事摊开来放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