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小碗莲子粥勾起了回忆,翠莺面色愈发柔和。也忍住了原本想要说的话,嘴角微翘接过食盒。

说句僭越的话,这约莫就是含辛茹苦养女长大成人的欣慰感?

阮觅并不清楚翠莺想了什么,不过翠莺接过了粥,也没有再教育她了。自以为得逞的人嘿嘿一笑,连坐在马车上都忍不住哼起了歌。

酥春槐夏不敢捂耳朵,一个劲垂着头不敢说话。

而翠莺还沉浸在从胸腔喷涌而出的情感中,忘了阻止。

于是这辆马车在“悦耳”歌声的笼罩下快速赶回了阮家。

下马车的时候,阮觅疑惑问道:“我怎么觉得回来的时候比去的时候更快?”

酥春他爹,也就是车夫僵了僵身体,老实巴交的男人垂着头就要来认错。被翠莺拦住,“没事,您忙去。”

男人看看阮觅,不敢动,直到阮觅茫然地点了点头他才如遇大赦驾着车往小门走了。

“怎么了?”阮觅懵懂凑到翠莺面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转头看向酥春槐夏企图得到答案。

酥春槐夏眼神游离,就是不同她对上。

于是阮觅只能睁着那双眼,看向翠莺。

她比翠莺矮些,脸自然而然地仰着,眸子微睁,露出漆黑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