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觅身上,他看到了阮氏风骨延续下去的希望。

长久的沉默,让书房内气氛逐渐变得沉凝。

就在阮觅怀疑自己这一步走错了的时候,阮平左温声道:“你很好。”

不是“写得不错”,而是“你很好”。

阮觅终于松了口气。

阮平左放下东西,站起身。

天青色的鹤袍宽松飘逸,迎着风有些凌乱。他略整理了袖口,重新将身上的衣服变得一丝不苟。

然后道:“今日早课便到此,去用早膳罢。”

阮宝珠压抑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勉强维持着基本的礼仪从软垫上站起身。经过阮觅身边的时候,她悄悄伸出根小指头勾住阮觅的手,头也做贼心虚一般瞥向别的地方。

见阮觅没有反应,她又伸出根手脂。

一点一点地,直到小手完全钻进了阮觅手掌心里才停下动作。

但还没来得及窃喜,突然就感觉手一空,掉了下来。

阮宝珠猝然回头:???

阮觅朝她咧开嘴笑笑,就像她刚进书房时阮宝珠来不及收回去的笑一样。

阮宝珠茫然、疑惑、不解。

小孩子忘性大,不到一会儿就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做过的事,懵懵懂懂的,盯着阮觅的背影满脑袋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