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奉先极是享受这种风光的时候,那车夫估计也与他差不多,挥了挥缰绳,马车行驶得愈发快了,显然没有将寻常百姓的安危放在眼里。
每日都是这样,阮奉先甚至还会掀开帘子眯着眼欣赏窗外或是驻足观望,或是被他的马车吓得连连后退的百姓,心中升起巨大的满足感。
今日本该也与以前相差无二的。
可往前行驶一段距离后,有个人突然扑到了马车前。车夫眼急手快拉起缰绳,马儿前蹄跃起,好险不险的正好避开了那人。
阮奉先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惊到,但回过神来后很快就恼火起来。他到并不在意旁人的死活,只是他这马车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载着入朝的官员的,竟然还有人敢不长眼地往他跟前凑。
于是阮奉先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教训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东西。
没想到车夫看了会儿外面,低声道:“老爷,珏少爷在外面。”
阮珏?
阮奉先恍惚一下,好像见到这个曾经宠爱的儿子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
当然,他心中并没有怀念或是愧疚。
听到阮珏的名字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这孽畜果然贼心不死,于是冷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混账想干什么?”
他走下马车,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官服。
车下围着一伙人,从穿着上看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而马前有个人躺在地上,正抱着自己的腿哀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