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十令碍于男女有别,行动之间多有顾及,那阿婶却是没有。在发现柳十令有诸多顾忌之后,就更是整个人往前面压了,直逼得柳十令受到惊吓瞳孔微缩,连连后退。
阮觅抓着他的衣服躲在他后面,一边探出头来观察战况,一边嘴上给他打气加油。
她说话语速很快,声音是这个年纪姑娘家的清脆灵动,一口气说个不停便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颗颗滚动。
噼里啪啦的,在柳十令耳边响个不停。
柳十令与那阿婶斗智斗勇,好歹没让对方碰到阮觅,事后才发现自己额间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阿婶也累得不轻,眼神复杂看了眼柳十令,气喘吁吁一屁股坐下来拿袖子擦汗,“不就是仗着有人护着你吗?有本事出来,看我不抓得你哭出来。”
阮觅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从柳十令身后探出头,气死人不偿命地假笑一下,“嘻嘻。”
柳十令那双平静的眼,忽然有了些波动,嘴角微微往上翘,但很快就恢复原样。
“阮姑娘不是想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吗?”他指指面前这些东西,提醒阮觅回归正事。
“也是。”
阮觅觉得有道理。
于是她警惕地看了眼那位阿婶,见她没有再开战的准备,便很是干脆地离开柳十令身边,往自己的小摊前面一坐。
柳十令站在她身后,微垂着眼看她。
从背后看去,很清瘦,侧脸却显得很是正经。在摊子前面坐着,用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话开始叫卖:“上好的公子帽核桃,两个大小几乎一致,颜色深红,走过路过看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