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很快跟上阮觅的步子,她在阮家人缘不错,向来不会轻易得罪谁。当初阮觅还窝在小院里不出门的时候,红菱每回得了阮母的吩咐来找她,也都是一脸和善。

故而当她笑着搭话的时候,阮觅纵然不怎么想说,也配合着聊了几句。

话题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传到了阮珵身上。

红菱:“很少瞧见少爷那副模样呢。”

说着,她掩着嘴笑起来。阮珵年纪小,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而红菱年纪渐大,也没有找个人家的打算。说句略有逾越的话,她有些时候看着阮珵,也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总是哪哪儿都能看出可爱之处。

阮觅眼皮掀了掀,很快又垂眸看着路。

附和道:“是啊。”

阮珵最后想说的是什么,阮觅很清楚。甚至他别扭地只喊出的那一个字,阮觅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完全可以站在那儿,包容温和地看着他,直到他完整地喊出那个称呼。

可是为什么要等?为什么要包容?

阮觅做出的选择是突兀转过身打断。

她还提起了阮珍珍,自然不是什么好心。

想到阮珍珍,阮觅倒是眼睛动了动。

她眼皮很薄,垂着眼的时候从眼角到眼尾的一条弧线干净清晰。掩盖在眼皮下的眼珠子一动,便像是安静湖面有一尾游鱼摆过,灵动泛起涟漪。

前天的时候阮珍珍又跑去参加别的贵女组织的聚会,只是她没想到那个宴会竟然是专门为了揭发她而举办的。

当场遭受了诸多白眼与质疑,阮珍珍哭着跑回家再也不肯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