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内坐着几位前不久投靠过来的谋士,他们一见段般若进来,便纷纷站起身朝着段般若恭敬行礼。

“殿下。”

“坐。”段般若一向冷然,他们都习惯了,便都乖觉坐下。没有搞那些你一句我一句用来表演主与臣之间和睦的戏码。

刚坐定,便有个人忍不住问道:“殿下的伤势如何?可会留下隐患?”

又有人接话道:“殿下今日不该出府的。公主府内戒备森严,光是陛下为您准备的长林军便足以叫那些刺客有来无回。何必将那些刺客引到外面?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在公主府内,就算那些刺客一时逃窜,侍卫们肯定也会将您护得严严实实的。至于府内别的,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您实在不必为他们着想。”

一副说教的口吻,神情里也有着轻微的对段般若这般行为的质问。

不过当他眼睛与段般若对视的时候,很快就忍不住将那些轻视的神情收了回去,眼神也不由自主地瑟缩避开。

段般若慵懒的,杂揉着碎雪的眉眼里有些嘲意。像是猫将老鼠放开,下一秒又堵去它逃离的生路的恶劣逗弄。

恍若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段般若此时脾气好得出奇,甚至给了解释。

“不过杂碎罢了。”

这是在说今日的刺客。

那几个人听段般若这样说,不由得沉默了。

下午时段般若乘着公主府的马车故意往偏僻的地方去,身边看起来没带什么侍卫。于是足足有双十之数的刺客突然跳了出来对她进行围杀。

人数比先前得到情报中说的人数更多,同样显出身形的侍卫逐渐招架不住了。

有三五个刺客已经举着刀杀到了段般若面前,还不等那些侍卫扑过来以身相护,没想到段般若随手从旁边拿了把刀,轻轻松松地就将那些刺客斩于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