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这是怎么了?”老人家脸上担心又惊怒,想去看看段般若肩膀处的血却又不敢触碰,生怕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
段般若没有管从左肩滴滴落下的鲜血,“没事。”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往前走,身上缠绕着的疯狂气息让公主府内的人噤若寒蝉。
老管家知道他此时想听什么,便跟着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汇报情况。
“派出去风礼山找阮姑娘的人都没有找到,马大说他今日是一个人出的府,并没有遇见阮姑娘。而马车上也搜过了,没有人。从公主府出发去风礼山的路上,也没有发现阮姑娘的行踪。”
老管家极为愧疚,“前些日子就看见阮姑娘一直打探风礼山的事情,我只以为她是对那边的山泉感兴趣,却没有想到她是想着借那辆马车离开公主府,这错都在我。”
听完这些,段般若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突然问道:“陈章京今日出去了?”
老管家一愣,飞快回忆,“那位陈公子今日还没见着过人。”
段般若脚步停了一瞬。
顺着指尖滴落下来的血瞬间就将下方的凹陷处填满,形成小小的血泊。
方才他走得很快,像是前面有什么即将坠地的宝物等着她去守护。
现在却无法再往前迈一步了。
听到阮觅失踪后,便阴鸷得如同恶鬼的眼,怔了半晌。
这一瞬间,所有事情清楚地摊开在了段般若面前。
那宝物,并不是摇摇欲坠等着人去保护。而是自己挣扎着,要从原先的地方脱离。
不曾等谁,也未有留恋。
阮觅,是自己离开的。
段般若在这儿站得太久了,久到像是被天空初日刺伤了眼。
他慢慢抬起手捂住眼,头往后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