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需要将衣服褪去,可柳十令一直握着阮觅的手。考虑到阮觅是女子,可能不方便,大夫便建议她先离开一下。
当阮觅试图将手抽`出的时候,柳十令就算昏迷着什么都不清楚,却还是难受地皱起了眉,神色不安。而一旦阮觅不动了,他又平静下来。
故而阮觅只能待在那儿。
非礼勿看,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她仰着头瞅屋顶瞅了好一会儿。
直到大夫扎好针后给柳十令穿好衣服,阮觅才收回了一直看着屋顶的眼神。
“晚上看看人会不会醒,要是醒了,我便再来诊一次脉。”
“好。”阮觅认真听着各种注意事项,然后坐在柳十令身边陪着他。
大夫写了药方,小学徒立马拿着药方跑去抓药煎药。
等药煎好了,阮觅把柳十令扶起来,试图给他喂一点。
即使昏迷,柳十令还是很乖巧。
阮觅扶他起身的时候,他也不挣扎,甚至顺着阮觅的力气自己也躺起来一点,是完全不会给人添麻烦的性子。
舀了一勺药吹凉后送到柳十令嘴边,他很配和地慢慢吞咽下去。只是可能因为不清醒,动作有些慢罢了。
喂药时阮觅发现点好笑的事。
柳十令刚喝了口药,就因为药的苦味委屈地皱起眉。
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着浅浅的不开心。
阮觅没忍住笑出来,又想到第一回 与第二回见柳十令的时候,他手上都提着药,很显然是个时常喝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