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结束后,谢氏提前让人去找好的太医已经在等着了。
医女重新为阮觅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又叮嘱阮觅千万要小心,不要再让伤口撕裂。
阮觅点头点得很快,就差发誓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肩膀了。
然后那天晚上,阮觅做了一个梦。
梦里段般若成了一只地鼠,被禁锢着,怎么钻怎么跑,也跑不出她专门建造的牢笼。
阮觅拿着一个大铁锤,段般若刚从土里冒头,就被她拿大铁锤狠狠砸成扁扁的纸片。
下一秒,段般若再次复活,钻进土里后发现土里也是铁墙,于是又不得不钻出来,再次被阮觅铁锤砸扁。
冒头。
打。
冒头。
打。
一次次重复,看着段般若慌忙逃窜,却又怎么都逃不了的样子,阮觅幸灾乐祸,直接笑了出来。
然后一下子就把自己给笑醒了。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帷帐,阮觅心里空落落的。
她咂摸一下嘴,以前是她没眼光,打地鼠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
心情失落,不想起床,于是阮觅提起被子往头上一盖,再次阖眼睡了过去。企图在梦里再一次与她亲爱的打地鼠游戏相遇。
可惜人生没有第二次,同样的梦也很难有第二回 。
阮觅终究没有再梦见过打地鼠。
这一天阮觅在房间内没有出去,连饭都是阮宝珠颤颤巍巍地给她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