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阮觅若有所思地走上楼梯,在就近的雅间里坐了下来。

正好能听清楚下面的声音,又能注意到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完美。

楼下,同窗用手肘撞了撞柳十令,“柳兄想什么呢?该你了。”

“没什么。”柳十令低声回他,这样说,心思却不在这里。

……为什么会过来?

……找他吗?

……那个人,是谁?

他想事情的时候,平静的脸上总是不自觉露出些茫然的神色。

慢慢的。耳边的声音一点点消退。不管是同窗,还是对面临山书院的反击之语,通通消失在耳边。

柳十令能听到的,只剩下楼上某一处雅间内的声音。

或许正提着茶壶,深碧色的叶片在杯中打了个旋,接着茶壶放下时又发出一点沉闷的声响。

“柳兄?柳兄!!!”看着柳十令眼尾的那一片红,他身边同窗吓到了,连忙抓住他的肩膀摇晃,“柳兄你这是怎么了?不要紧吧?”

柳十令缓缓转过头看他,神情平静,只是眼尾的薄红有些突兀。

“怎么了?”

他静静看着同窗,问的话却让同窗突然生出一种,自己刚才好像打断了什么的罪恶感,于是连忙给自己找借口,“啊,对了,刚才轮到你说了,喊了你好多句怎么都没反应呢?”

……

柳十令沉默一会儿,“抱歉。”

他抿唇,看着面前临山书院的四人,平静地点了点头。就算刚才出神,却完全能接的上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