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六是段意英十五岁生辰,这也代表着段意英要举办及笄礼了。

顺郡王府早在两年前便开始低调地筹备这件事。

海外紫珠,百年檀木,乌云沉香,流光鲛绡,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都整了过来。不仅如此,连到时候在及笄礼上给段意英当正宾、赞者、赞礼、摈者和执事的夫人都早早寻好了。

按理来说本没有什么需要段意英自己去忙活的事情。

可顺郡王妃一直觉得段意英这样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性子不行,于是一个劲地用及笄的事情找借口,将段意英困在郡王府内。

整天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把段意英的耳朵都差点给弄聋了。

这回好不容易趁着她母亲出门会友去了,段意英便连滚带爬逃出了郡王府,叫上曹雪冉来了阮家。

这天有些冷,在段意英同曹雪冉还没有来的时候,阮觅便躺床上去了。

屋子里烧了两盆银炭,暖融融的。那三足盘鸟虫雕花熏炉里的苦竹香正勤勤恳恳地漂浮在这间房里,让人睡意上涌。

阮觅坐在床上,翠莺小心地避开她受伤的腿,给她身后又加了个缎面绣花软枕,还多搬了床被子过来。让阮觅整个人都被软绵绵包围着,惬意地眯起眼睛。

窗外风声呼啸,光听那好像能把整间屋子都吹起来的架势就能想象出来外边儿有多冷。

再和现在这舒服的日子一对比,阮觅不禁觉得自己更幸福了。

这大冬天的,谁愿意出去受罪呢?

她闭着眼蹭了蹭枕头,准备再睡一觉,翠莺又打开门进来。

外边儿的风溜了一点进来,还好阮觅帷帐全都拉下来了,身上还盖着暖暖的被子,没有给那点寒风丝毫可趁之机。

“福安县主同曹姑娘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