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中明年参加会试的也就只有陈章京,他身形高大,走在一起很少说话。
这会儿说起会试,还是愣了下才发现问的是自己。
陈章京垂眸,眼神对上坐在轮椅上仰头看自己的人。
好像变得更加娇小了,与那时火海中淡然站着的样子不一样,没了那些冷漠,反而显得温情。
话语里带着关系极好的友人间才有的亲昵和从容。
他指尖紧了紧,才道:“受益匪浅。”
两人谈话时,其余人都没有插话。
这就像是成绩好,升学成功的同学正在和老师谈升学的一应事宜时,那些没有升学成功的学生从来不会凑过来说话。
不仅如此,还会避着走,有多远离多远。
进士身份高于举人,而举人又高于秀才。
这会儿,连白颂都眯起眼想了想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功名来着。
最后发现,他连个秀才都不是……
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应该什么时候去试试?
白送一边往前走一边想事情。
而魏驿蔺也是如此。
在阮觅问起来年春闱的事情时,他就默默不出声了。
失策了,当年应该先去参加乡试的。
还好陈章京性格内敛,做不出来当着旁人的面炫耀这种事情,说话也很是简洁。于是和阮觅的谈话三言两语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