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令极少见的,有了点不知所措夹杂着失落的心情。
下垂的眼尾都挂上茫然。
其余人方才在街市上吃得太多了,此时没甚形象地坐下来晒太阳。
魏驿蔺将自己买的陶俑娃娃一个个摆好,殷如意看着,掀了掀嘴角。他便立马注意到了,脸上露出温和笑意:“糖葫芦好吃吗?”
一提起糖葫芦,殷如意就想起适才魏驿蔺将糖葫芦递给阮觅的画面,心梗了。
臭着脸转身离开。
白颂终究还是把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吃完了,此时正仰躺在草地上,神色空白。
直到吃完,他都没想明白,怎么就对着那些丑东西下了嘴呢?
忽地胳膊一疼,白颂冷冰冰瞥了眼过去。
阮觅趁翠莺不注意,自己转着轮椅想溜达溜达,一不小心转到白颂身上去了。
眨眨眼,她飞快道歉:“撞到哪儿了?疼不疼?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下山去给你买药去。”
说着就开始双手扒拉自己的轮子企图逃走。
但是怎么转,这轮椅都没往前移动。
往下一看,白颂还躺在原地,一手拉住她的轮椅。娟秀眸子弯起来笑得很是乖巧。
“急着走?”
“……”
阮觅可耻地怂了,“……不急。”
于是她的轮椅又被白颂给扯回去。
阮觅:面无表情.jpg
她坐在轮椅上,白颂便背靠着她的轮椅看山坡下鳞京的图景。
雕梁画栋,飞檐高顶,在山坡上看来不过是一点黑影。
白颂伸出手,虚虚一握,便将整个鳞京抓紧手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