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不曾间断的想念着,将她当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似乎这样便能证明她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可有可无的。证明她曾在灿阳下,鲜活的活着。

窄小而安静的地方吞噬着人的神智,夜幕降临时,心中的企盼更是比什么时候都浓烈。

不过,她待在那样的地方,无人与她交流,也无人告诉她什么。

心底的期盼便一日日隐没下去。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来确实有那样一个人,在她睁着眼彻夜不眠,心中祈祷的时候,在远方无声的回应着她。

阮觅发了会儿呆,回过神后强撑着精神与关长玉说了几句话,见他神色疲倦,便让人去休息了。

室内独留她一人,站起身,不知该去哪儿。

在原地静默片刻,去了崔颜房中。

在他情况差不多稳定下来后,大夫便让人将他与阮均衣分开了。

在争执中被推入水中,昏迷时又被许多锐器撞击,于是额头与脸上都带着伤口。

擦了点药,伤口还是泛着艳艳的红。

听大夫说,今日差不多就能醒了。

阮觅站在床前,静静看着他。

她没有爱过什么人,于崔颜年幼时,她只将他当成个聊得来的朋友。毕竟他一向少年老成,清冷自持。全无那个年纪的男童的稚气。

后来在长空寺相遇,她分明记得他。

那一眼扫过所见的眉眼,与她曾经想象过的,他长大的模样全然一样。

她这可以说尚未铺展开来的一生,有旁人瞧不见的另一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