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一个一个坐下,都有位置呢。”

分明是轻柔的语气,却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总感觉前面有坑等着自己跳下去似的。

枣红色圆领长袍的那位是平湘曾家的人,他揉了揉手臂,将突然窜起来的鸡皮疙瘩捂下去。在阮觅看过来时,立马又扬起笑脸。

“郡主初来平湘可还习惯?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同我说说,定会尽己所能帮助郡主的。”

“曾兄说的没错,郡主来平湘是有什么事吗?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

一些人不动声色地想套阮觅的话。

阮觅也没恼,傻白甜似的乐呵呵回他们:“我来平湘还能干什么?就是看看这边情况如如何了。”

这样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谁信?反正在场的人是不信的。

见她不肯说实话,那位曾公子眼眸一动,站起身来。

说实话,他生得不错,眉眼清朗肃肃。

同人说话时靠近一些,眸子里的光就让人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了。

他显然明白自己的优势,即使有点不自在,还是想着父亲的嘱托,在众人或惊或鄙夷的眼神中俯下身拉近了自己与阮觅的距离。

“郡主来平湘,不是为的旁的?”

离得近,说出来的话自然而然带着暧昧。一句话也带上了很多种意思。

在有些人耳中,这是调情的话。在另一些人耳中,这便是径直表达了对阮觅方才的话的怀疑。

不管阮觅接下来的回答是什麽,对于坐在一旁什么也没干的那些士族公子来说,也算得上是有所收获了。

但那位穿着枣红袍的曾公子还没有把自己新学的别的招式展露出来,下一秒就被阮觅揪着衣领压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