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的光风霁月,似乎是真的回忆往昔,顺带着关心一下魏驿蔺的身体,感慨几句罢了,不含任何别的心思。

被提及往事,魏驿蔺笑意不变。

“师兄多虑了,我近来身体好了不少,并没有觉得不适。”

“是吗?”阮均衣不置可否,也笑着看他。

这两个师兄弟,面上是如出一辙的温和笑意,可坐在一旁的大夫硬是从里头闻到了祸水东引的味道。

呵。

他冷哼一声站起来,大手一挥,笔墨伺候。

片刻之后两张药方便好了,交给阮觅后,甩袖就走。

他昨日给阮均衣把脉后遇见魏驿蔺,逮着人也给诊了脉,对两人此时的身体状况了解得很是清楚。

想跑?想都别想。

室内,阮均衣同魏驿蔺这对师兄弟脸上的笑还是很温和。

阮觅略眯了下眼,视线从药方上落到他们脸上。

“不愿喝药?”

两人方才那番机锋,她又不是个蠢的,怎么会听不出来?

被这样盯着,阮均衣顿了下,再眨眼时神色不动,笑得清朗:“自是愿意喝的。”

颇有名士风范,山崩于前而泰然自若。似乎那苦得叫人作呕的药只是完全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他确实不怕苦。

前二十年里,就算再苦的药,他也喝过。

不过有这样让人陪着喝药的机会,阮均衣也是不会拒绝的。

他笑着,一脸岁月静好。

见他很配合,阮觅便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魏驿蔺,“你呢?”

这种情况下,魏驿蔺还能说什么?

他眨眨眼,乖顺得近乎温软。

“阮姑娘,我会好好喝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