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他都能聊上几句。在一众想来做媒的人里面混得如鱼得水,甚至乐在其中。
这事便这样交给郑小七了,殷如意躲到郑小七房中,终于得了几日安静日子。
……
五月初,柳十令乘的船在鳞京寻湾靠岸。
他下船,踩上鳞京地面的那一刻,混杂着槐花香的鳞京暖风慢悠悠吹过来,给人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在离开鳞京的第二载,他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相同的码头,人却是不同的心境。
暖阳刺眼,柳十令微微眯起眸子。眼神落在前来接人的拥挤人潮里,忽而顿住。
身着鹅黄的少女坐在马上,背脊挺直,显眼非常。
她朝他挥了挥手。
……
柳十令离开鳞京一载有余,已经有些生疏了。
但成平三十七年的时候,众人一齐前往沽源参加比试,历经生死,关系终究比旁人亲厚些。
少年人的友谊简单,不说情谊有多浓厚,可如今再见总归欣喜。
像是殷如意,就算近些日因为邻里的事臭着一张脸,可看到阮觅领着柳十令过来的时候,脸上的郁气也散了些。
不像旁人揣测那样,因为同是应试举子便相互猜忌。也没有因为某些从未挑开的事情而时刻争锋相对。
他们只是见到个多年未见的友人那般,单纯开怀罢了。
因着还有三个月便是会试,几人中一半都要参加考试,于是众人小聚一番便各自归家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