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蹄声由远而近,身着官衣的人骑着马,手上长剑染血。

他看到阮家门前的惨状时,平静的眉眼沉下去。连勒马都没想到,径直翻身而下,闷青色的袍子在空中划开冷冽弧度。

侍卫认得他,看到救星似的连忙开门,“崔大人,您快些进来。”

几句话说清楚阮觅的状况后,那侍卫希望崔颜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侍卫愁得叹气,他知道这位大人同自家主子关系好,可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事,还得两说呢。

想着事,于是也没注意到这位崔大人落在自家主子身上的目光,瞬间从方才的沉郁重新恢复平静。

“我来。”他将马交给侍卫,走向阮觅。

与其余人不一样,他不害怕阮觅,也没有激起阮觅的应激反应。然后像平事话家常那般,问了一句:“进去吗?”

阮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点了头,转身往里走。

崔颜便跟上去。

见两人身影离开,侍卫们都松了口气。方才那模样,真是吓坏他们了。

……

崔颜跟在阮觅身后,尚未进屋,刚走到一株松柏下,却被突然转身的阮觅抓住领口压在松柏上。

她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一点点将领口往下扯。顺着这个力道,崔颜很是顺从地弯下了腰。

随之而来的是如疾风暴雨般的亲吻,没有任何技巧,只有从心底诞生的不解迷茫挣扎与厌弃。

像是个在风沙地里彷徨的人,前后的路都被风沙席卷,无处可去。

痛苦得大口呼吸,却又只能被风沙呛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