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沂悄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却是车外的阿常忽然道“她们就是曾经欺负过你的人？”

白佳沂一怔，“什，什么……”

“那日深林大坑内，你说你上过私塾，但一起学习的总喜欢给你起外号，欺负你。”

白佳沂的小脸忽地一僵，忙得道“你怎还记得那些话？我那日说了什么我都忘了……”

瞧着璃七一直盯着自己，她扯了扯唇角，“好嘛，就是一点小事，我说说就是……”

这般说着，她又长长呼了口气。

“其实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对外说过，有时我特别怕我说完之后会招人讨厌。”

璃七默了默，忽儿上前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在场的都是你的亲人，我们也不是什么多嘴的，会被你讲的话传出去的那种人，你便是说了也没关系，就当是普通聊天，我也只是想知道你的经历，想知道方才那几个人为何那样而已。”

白佳沂咬了咬唇，“她们与我一样，都曾上过一家私塾，是同一个先生的女学生，我们这边女子也可上私塾，只不过都是一些家里有些小钱的才能去，而她们就是。”

“方才那个青儿的家里就很厉害，这边好多布店与衣裳店都是她家的，另外两个也是一些商人之女，都是家里情况很好的大小姐，我去的那个私塾有男有女，是一位先生自己开的，也是他教我们识字作画……”

白佳沂的脸色有些神伤，璃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没事。

她垂下眸，许久缓缓接道“我第一次去私塾的时候还很小，当时一起学习的也都是很小的，那时我爹还不是武林盟主，我因为太胖，便是周边所有人的欺负对象。”

“有些调皮的小公子常常喜欢抓弄我，比如我要坐下时拉我凳子，比如在我课本里夹虫子，把我名字写了贴的到处都是，后面还加一个胖子和丑八怪。”

“我没朋友，很自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把欺负别人当成自己的乐趣呢？为何……”

说到这里，她的眸里充满了难受，低着脑袋没看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