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被人抱着,抱着她的那双手刚健有力,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不用担心自己会摔下去。
四面都是墙,应该是在电梯里,迷迷糊糊间,她看见显示电梯楼层的红色数字在一点点往下降。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池桃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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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桃再睁眼的时候,周遭白茫茫的一片,熟悉的,刺鼻的消毒水味无不在提醒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又是医院。
她最讨厌医院,从小到大,来得次数最多的,也是医院。
她不仅继承了林青竹完美的绘画天赋,也继承了她那弱不禁风的身体素质。
印象里,她是被傅寻止送来医院的。
真的太丢人了。
她好不容易噎得傅寻止没话说,还没来得及吹响胜利的号角,就先一步昏倒了。
还得被敌人送来医院。
池桃叹了口气,望了眼身上的病号服,又躺在床上,呆滞地望了会儿天花板,思考着今后要怎么面对傅寻止。
平心而论,他现在对她确实很好。
是,如果没有经历过高中的事情,她会动心的程度。
池桃不是块木头,她是一个情绪很敏感的人。
自然也能察觉出,傅寻止对她的不同寻常,以及那些,被他掩埋在话语里的感情。
虽然他说话很不好听。
做的事却是真的。
先前那个荒唐的想法,再一次被她从脑海里扯了出来。